“猎鹿人酒馆,新鲜出炉的渔人吐司。”
“小姐姐,要买花吗?”
蒙德城内回响着吟游诗人演奏的乐曲,各国旅人游走在这座自由的城邦内。
幽暗的城墙角落......
扭转的黑洞中吐出一道佝偻的人影。
乱糟糟的铅灰色头发散发出一股恶臭。
白酉整个人仿佛蒙上了一层灰。
“咕噜~”
白酉大口地喝着瓶中的麦芽色酒液。
他随意抬起粗糙的长满老茧的大手抹干嘴角,根本不在意周围人异样的眼光。
【诸天收容所提醒:你已来到提瓦特大陆】
【开始载入原神系统......】
熟悉的地图、背包、祈愿等图标出现在白酉的视线中。
“穿越了......真够土的。”
【开启传说任务:大陆之锤】
【任务简介:成为提瓦特最强铁匠】
【任务时限:1年】
【任务奖励:地脉之锤×1,XXXXXX(不可见状态),XXXXX(不可见状态),......】
【任务惩罚:强制处决】
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响起。
白酉浑浊的大脑逐渐活络起来。
他叫白酉,华夏人,主业:锻造师(也就是铁匠)。
本来白酉在华夏街头左手青岛啤酒,右手麻辣小龙虾。
炫的不亦乐乎。
但这时白酉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滋火花的圆洞。
里面伸出一条美少女体型但缠满绷带的胳膊,掐着他的腿直接给他拉进光圈。
然后他就穿越了。
所幸穿越的流程他很熟,而且自己还穿越到了又肝又氪的原神世界。
现阶段只要自己不碰上蒙德城的那些主要人物,多半还是没有生命危险的。
白酉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,朝着蒙德城门走去。
“只要别碰上那个不务正业的风神...”
现阶段他就是安全的。
毕竟巴巴脱丝虽然摸鱼,但好歹也是神明。
万一对方看出来自己是外来户,一箭给自己射穿就凉了。
而且白酉还不知道自己的煤老板是谁?
多半是系统提示的虚空收容所。
保险起见,白酉还是决定按照对方的指示。
去参加一下即将开始的锻造比赛。
【任务(一):拜师】
【任务简介:铁匠瓦格纳正在举办锻造比赛,请务必夺得第一并拜入对方门下】
【任务奖励:原石×30,摩拉×500】
【任务惩罚:强制处决】
毕竟对方任务面板上红的发黑的四个大字。
“强制处决”
怎么看也不是闹着玩的!
“走一走,瞧一瞧,蒙德城第一届锻造大赛开始了!”
“表哥,咱俩一起上呗?”
“不去,你是不是脑残酸菜吃傻了,这种职业比赛,我们业余的上去不是自取其辱?”
“但...听说能白嫖一顿晚饭。”
“咳咳...你这么说我就不得不教育一下你了...我们俩兄弟是那么肤浅的人吗?”
“是!”
弟弟郑重其事地点头,语气斩钉截铁。
“MMD知道还不赶紧去报名,在这儿愣着干嘛?”
哥哥直接跳起来给弟弟额头一记爆栗,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。
害,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傻弟弟?
“你们...”
哥哥背后传来男子低沉而磁性的声音.
“卧槽,鬼啊!”
哥哥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。
但打扮的跟流浪汉一样的白酉却一把扣住他的手腕。
一记华丽的过肩摔。
咚!
“我...我的腰...”
“抱歉,我没想到你这么...弱...”
白酉略带一丝歉意的俯视着地上的哥哥。
“嘤嘤嘤,你欺负人!”
弟弟吓的鼻涕流进嘴里,含糊不清的哭喊起来。
艹,生了出来。
“你要干嘛,有什么冲我来!”
“劫财还是劫色...本帅男虽然知道自己玉树临风...”
哥哥眼中闪过一丝挣扎,但看着身后年幼的弟弟,眼神瞬间坚定起来。
“为了弟弟,我不能退缩,来吧!”
说完哥哥闭上眼,犹如即将面对狂风骤雨的柔嫩花蕾一样。
“...帮我报名,我钱丢了。”
白酉嘴角抽搐的看着眼前的逗逼,缓缓说出自己的目的。
“欸...就...就就这?”
不然宁以为呢?
“我...身份证丢了,就说我是你哥,替我把名报了,名字你随便...算了,叫白酉吧。”
白酉恨不得一口老血喷主办方一脸。
刚才自己报名,对方居然让自己提交居住证明,也就是所谓的——身份证。
我个穿越来的哪有身份证啊!
系统你诚心搞人心态是吧!
于是白酉只得找到这两个看起来楞头楞脑,看起来就很好骗的小家伙。
帮自己报名。
毕竟他不想惹事。
在蒙德城杀人的话...肯定会惊动骑士团的那些家伙。
哪怕自己有把握做的天依无缝。(doge)
没有给对方反驳的机会,白酉拉着俩兄弟去报了名。
然后在接待员无语的眼光下,获得了比赛资格。
随后三人来到蒙德城东侧城区的瓦格纳铁匠铺。
叮、叮。叮...
“用力,再用力,你的手法不对,落锤点错了...”
老远白酉就听见男人粗犷的训斥声。
没错,就是我们的瓦格纳老铁!
赤红的火焰包裹着数十座锻造台。
冲天的热浪让围观的人群都汗如雨下。
更别提站在热源中心的那群考核者了。
一些参赛者热的嘴皮开裂,不一会儿就脱水倒地。
被西风骑士团的队医用担架拉下场去休息。
但还有不少人挥汗如雨,精壮的腱子肉冒着古铜色的油光,彰显着主人强有力的肉身力量。
但没有人可以做到像瓦格纳一般。
哪怕穿戴整齐,却依旧闲庭信步的游走在各个锻造台之间。
额头不见一丝汗水。
“牛批,瓦格纳叔叔永远滴神!”
弟弟吸溜着鼻涕,眼里直冒星星。
阿嚏!
蒙德某间破酒馆子里,一位穿的绿的让人心发慌的吟游诗人揉着精致的鼻头。
眼里满是无奈。
又是哪个虔诚的信徒在默念我?
“老板,再来一杯蒲公英酒。”
...
“太慢了,太弱了,太不标准了...”
一个个参赛者被瓦格纳刷掉。
一群大老爷们哭的跟个娘们似的,抹着泪去酒馆里大吐苦水。
“就差那么一点点啊!”
“要不是我走神了,瓦格纳老哥绝对选我!”
“但凡我献祭十年阳寿,也不至于...”
...
“白...白酉,该我们了。”
哥哥抖着腿,看着比他高了一头多的白酉。
心里犯怵。
毕竟白酉乱糟糟的打扮,怎么看也不是好人啊!
虽然蒙德是“自♂由”的城邦。
但自己活这么大属实没见过白酉这种怪胎。
“该我了。”
一旁响起一位年轻男子的声音。
“这声音好眼熟啊。”
白酉把视线放在身旁出现的男子。
不看不知道,一看白酉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卧槽,狗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