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蔺少应该知道你是如何不疯的。”她眼神淡漠地看着他。
她这是提醒他,她有本事治他。
蔺倾城嘴角勾了起来,他缓慢地走近她。江黛站着没动,直到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。
“啪!”他再次被江黛点住了胸口的穴位。
蔺倾城眼睁睁地看着江黛的小手似乎还摸了一把他的胸。
事实上,江黛是在试探他的心跳。
“来,我们开始喝药。”
江黛把他按坐在椅子上开始喂药。
他不张嘴,她就掰开他的嘴,一勺一勺的药被咽下去,她的手卡在他的喉咙入口,没有一口药不是被动地接受。
如果眼神能杀人,江黛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千百回了。
她此刻的行为无疑是太岁头上动土,或者老虎头上拔毛。
一碗药见底后,她看着蔺倾城缓慢地闭上眼睛,她在药里面放了安眠的药物。
她刚一转身,手被一拉一拽,她瞬间被蔺倾城搂在怀中。她吓了一跳,刚想解释一下,她却发现蔺倾城没有过多的动作。
她缓慢地抬眼,发现这人已经睡着了,所以刚才那动作只是无意识吗?
她小心翼翼地退出他的怀抱,这才转身准备离开,蔺倾城这次没动弹。
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他,睡着的蔺倾城眉眼间乖顺无比,长长的睫毛耷拉着,少了许多戾气,她叹息一声移开眼。
她和夏暄短暂地交涉后依旧带着两个保镖出门。
没有问题的话,她这次出门就不会再回来了,至于两个保镖,肯定是可以甩掉的。
天光乍亮,路上的车子不多,他们在小吃街停下来吃早饭,两个保镖被她邀请一起进门吃馄饨,两个人也没多想。
只是他们俩吃完才发现江黛不见了,一个大活人就在他们眼皮子下吃的饭,就那么没了。
两个人匆忙寻找,江黛早就从后门离开了。
也就是他们低头抬头的功夫,她就离开了,她对这家馄饨店熟悉。
小时候经常来这边吃馄饨,这也是她选择这里离开的原因。
等到店主告知他们后门时,江黛已经走了很远了。
绕了几条巷子,她就进了步行街,天亮了,人流越来越多。保镖只好打电话给夏暄。
夏暄睡着了,没接到他们电话。折腾了一夜,月桂园一片死寂。
江黛打车去商场买了手机和一些简单的日用品,然后又回到了步行街的街头。
街头有一家高悬着“医德堂”招牌的人家,只是此刻大门关的紧紧的。门口的青苔厚厚,看着就像一座荒废的宅院,与整个繁华的步行街格格不入。
她敲了好半天的门,里面才有人说话:“谁呀?我们这里不看病,赶紧走。”一道女人的声音。
“我不看病,找个人。”
“不认识。”门内的声音有些不耐烦。
“我找杨红梅。”
门吱嘎一声打开,面前站着一位头发蓬松的中年妇女。
江黛递上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套金针。中年妇女张大嘴巴看了看她,顿时两行热泪滚滚,她被拉进了院门。
两个人在房间里促膝谈了许久,原来这家医德堂之前是帝都最好的中药堂。
这里住着旷世名医黎南之,自此五年前黎先生被冤枉入狱之后,医德堂就败落了,徒弟跑的跑,散的散,唯一的一个儿子在国外也没有消息,多年都未曾回来过。
现在这个看着医德堂的中年妇女杨红梅是黎先生的一个远房表妹,年少时爱慕黎先生,终身未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