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挣扎,可宿命到底难逃…… 凤白泠颤手从独孤鹜手中接过药碗,送至唇边。
她正欲喝下,独孤鹜却阻住她的动作:“你不问问这是什么?”
凤白泠动作滞住,端着药碗的手骨节发白:“不论什么,只要是九千岁赏的,白泠都会喝。”
她的这条命,本就是他给的。
独孤鹜闻言,冰冷的脸上竟浮现笑意:“白泠当真令我放心,也不枉我准备这碗保胎药。”
保胎药?
!
...见到徐元慎,凤白泠脸上血色顿失。
她腾地站起身来,可双腿还软着,踉跄着往前倒去。
忽地,腰上一紧。
独孤鹜将她扶住,语调轻扬:“泠妃娘娘如今有了身孕,走路更要当心,臣可不是每次都能扶住您。”
闻言,徐元慎脚步一顿。
他直勾勾盯着独孤鹜,眸中阴狠令人不寒而栗:“这是何意?”
而独孤鹜脸上无半分谦卑,只轻笑着开口:“此等好事,应由泠妃娘娘亲口告诉皇上,臣先退下了。”
言罢,他放开凤白泠,转身往寝殿门走去。
待独孤鹜走后,殿内就只余她与徐元慎二人。
徐元慎冷眼看向桌上药碗,沉声问她:“这是什么?”
凤白泠声如蚊呐:“是……臣妾托九千岁送来的安胎药。”
话落,徐元慎脸色愈发阴沉。
他静静看了凤白泠片刻,忽地抬起了手。
凤白泠以为又要挨打,惊惧地蜷起了身子,但想象中的痛感并未袭来。
徐元慎冰冷的手,轻抚上她被顾荷打肿的右脸:“疼吗?”
霎时间,凤白泠不知如何作答。
她强忍心中恐慌:“不……疼。”
“可朕疼。”
徐元慎眸中,有着病态的怜惜,“朕每次被独孤鹜羞辱,被他当做傻子戏耍,朕的心都像是在油锅里煎,痛苦不已。”
凤白泠心惊得愈发厉害,徐元慎从不在她面前提及这些事。
她强撑着,替独孤鹜开脱:“皇上误会了,九千岁绝无此意。”
语毕,她的下颚就被徐元慎一把抓住。
面前男人模样癫狂,双目血红:“你当朕还不知道么?
你是独孤鹜派来的人,为了这后位,你竟甘愿为他效力!”
凤白泠心中的震惊,已淹没脸上痛意。
原来徐元慎早就知道了,那为何还留她至今?
!
她面上不敢表露,只蹙眉低呼:“皇上在说什么?
臣妾听不懂……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