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”指挥使,迟疑下问道。
“大人,相比经此次征战围剿,这张小哥”王幕僚,斟酌着语言,“也与往常大不相同了,以前的事,未必想不明白,恐怕与他那当家主母,想看俩厌,此次未必不会感谢大人的安排”
“其次,咱们虽然收了俩家的礼,”王幕僚,继续说着,“但咱们也办了俩家事,日后哪怕那张家主母,问起来,大人只说,安排到了番民作乱之地,不就行了。”
“也是,”指挥使边看着字画,边回应着,“王先生,懂我,这幅唐伯虎真迹,先生就拿去吧。”
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王幕僚,领命而去。
……
这边,张猛会合了众人,也不做停留,直奔西北遂宁,奔驰一日,扎营休息。
次日,营前点兵。
从去年,张猛就了那虚职百户,不过十来个人相随,征战经年,张猛筛选老贼中良善之人,其他营将不要的俘虏,张猛一个一个挑选,数次围剿后,可以在战场,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。
“今日,遂宁在望,我只知道大家多不是这川蜀中人,但也不能负了,咱们兄弟回家之意,”张猛说罢,挥了挥手,亲兵抬过来几个箱子,继续说道,“你我皆是这浮萍之草,本无可依,但是我们不认命,我们活下来了,……”
张猛,停了停,继续说道,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今日我回不得遂宁了,国事甚急,将连日前去三台,”
“兄弟们,营籍在身,不得不分开,拿着这些银钱,好好活着”张猛有些哽咽,“便是受了些许委屈,也要活着,等我张某人回来!”
言罢, 张猛策马,陆山将兵符递给,遂宁籍副将,与亲兵队策马,折向西北。
“乌爷爷,你怎么哭了,那么大人了,还掉眼泪,略略略”,魏鸢儿,强自出声。
“哪有什么眼泪,风太大,老子只是眯了眼,”老乌头,大声说着,“你们几个臭小子,少拿点,给老子留点。”
“老乌,你先替我们哭哭,这银子,我们替你保管,省的你一人吃饱,全家不饿,全糟践了,”红着眼的少年,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怀里塞。
“老魏,先和我们到遂宁暂住吧”老乌头,说着,“有我们这些人护着,你也不用担心,等张小哥那边,收拾停当,来接你们,再去。”
“好,叨扰了”魏医师,答道。
……
遂宁,张家,主家。
张家老太君,开口问道,“守业,你家的小猛子,今天该回来了吧?”
张猛之父,张守业,回答道,“是,前日听得,重庆指挥使司消息,小猛功升千户,迁三台县守备,昨日咱们遂宁,跟着小猛,出去围剿流贼的军户,都回来了!”
“哦,我怎么听说,小猛,直接点兵带着亲卫去了三台?”张猛大伯,张承宗,略带笑意的说着,“三台,毕竟不是遂宁下辖的,那番民正在生事,可乱着那!”
张守业,脸色黑了下,开口道,“小猛,不惧艰险,自当国事为重。”言罢,不等他大哥再开口,冲着老太君拱了拱手,便离去了。
“哎,你既然知道,又何苦,这样说他,”张家老太君,缓了缓开口说着,“你们兄弟俩,也不知要怎样,突然的就不亲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