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山,老乌头,一行人浩浩荡荡,自是无人敢拦,路上的小尾巴,夜路懒得处理,自家大人伤势为重。
魏鸢儿,路上叽叽喳喳了几句,便在魏医师的瞪眼神功下,缩紧了小嘴。
临近,马上有亲兵,迎接着。
云来客栈,上房。
一手抚须,一边观看伤势,魏医师点了点头,“这次颠破了,伤口也是好事 ,淤血流出来了,省的可能以后化脓。”
“魏医师,那以后我们怎么处理?”陆山,急忙的问。
“别急 ,别急,容我开付药,只是我那医馆被砸了,你们只能去城东去买药了,”魏医师一边写着一边嘱咐着,“只是这城东药铺,为王家所垄断,你要要去,需得换件衣服。”
“确实如此,当初咱们追剿闯贼时,路过安康,军需官都得去拜访了王家,”老乌头,一脸郑重的点点头。
陆山看了眼张猛,“那就找几个刚会儿,没有一起去医馆的,换身衣服去。”
张猛不着痕迹的点点头。
“出来,出来,都出来,李掌柜,好啊,我说谁敢和我们王家,对着干”一膀大腰圆的汉子,带着一班衙役,一边拿着块丝绸擦汗,一边揪着客栈掌柜,斥骂“你个老虔婆,吃熊心豹子胆了,敢收留赌徒魏,别以为你是李家的狗,老子就怕你?”
“不敢,不敢”李掌柜,一边摆手一边急忙附和,“怎敢惹王大官人生气,实不敢,实不敢!”
“哈哈哈,”大胖子,哈哈大笑着“凉你们李家,也不敢,不光你们李家京城有人,老子家,也在京城有人。”
“去,上去几个人,把魏鸢儿给我揪下来,老子非纳了她不行。”大胖子又叫嚣着。
“这我家也太嚣张跋扈了,这安康还有王法吗?”一茶马古道的客商,低声细说。
“就是,就是,太嚣张了”徽州粮贩,回应道。
“哎呀,哎呀,外乡人,外乡人你们不要命了,敢安康,非议王家,速走速走呀,不要再来安康了。”安康老乡回复了下。
“谁,谁,谁敢说我王家,找屎不成,”大胖子喝骂着围观众人,“王法?我王家就王法,出来,那俩外地口音的,老子记着那,给我一个一个的说句实话,辨别出来,非打死你不可!”
俩帮商人并着本地怕事的邻居,迅速走开。
“碰,碰”楼上,传来一连串打砸声。
“看看,看看,谁得罪我王家,谁就是这个样子!”大胖子面对着围观群众,叫嚣着。
哈哈大笑过后,睁开鼠眼,一看,众人并未像往日因着他叫嚣而露出恐惧的表情。
回身一看,只见俩列身着棉甲的亲兵,鱼列而出,分立两旁。
一精壮却显瘦的少年,搀扶着一面带病容的身着朴子服的百户官,身后跟着魏医师爷孙。
只见那病容少年盯着大胖子“谁说王法就是他家的,殊不知,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 莫非王臣,如此逆贼,莫非高闯,李逆之流?地方官府还不缉拿?朝廷威严何在?”
大胖子见是外地将官,且有亲兵卫队在,一时怯懦不敢出声。
围观众人,正要喝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