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悦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了沈清水一眼，“爸，我没事，您照顾好自己。”
她是看明白了，这个家是彻底烂透了。
陈曼心里只有沈楠这个混不吝儿子，而沈楠只想当个好吃懒做的懒汉。
唯有沈清水还能清醒些，不过却清醒得过了头。
“爸知道了，你也照顾好自己。”沈清水惨然一笑，眼底闪过几丝悔意。
倘若当初他能劝着点陈曼，这个家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。
“嫂子......”陈曼还想再求求陈母。
话刚一说出口，就被陈母打断，“你别叫我嫂子，有你这样的亲戚，是我们陈家的不幸！”
“小吴，送他们走吧。”陈震东森冷的声音，从地下室门口传到众人耳里。
陈曼原本黯淡的眸子，瞬间变得瓦亮，“震东，你真的答应放我们走？”
“不算放吧！”陈震东胳膊放在轮椅扶手上，冷冷一笑，“后半辈子，你们就给我好好打工赚钱还钱吧。”
“好好好！还还还！”陈曼点头如捣蒜。
“震东！”陈母偏头看向陈震东，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不满。
陈震东睨了她一眼，开口说道：“一飞，推我去院子里转转。”
“嗯。”陈一飞应了一声，推着陈震东，转身朝院子里走去。
黑暗潮湿的地下室里，陈曼喜极而泣，她拽着沈楠的胳膊，激动道：
“小楠，咱们终于可以出去了。”
沈楠甩开她的手，看了眼被打断的腿，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。
“出去？我这副鬼样子，出不出去又有什么区别？”
“小楠，你放心，妈一定找人治好你的腿。”陈曼信誓旦旦道。
沈楠靠着墙，冷哼一声：“都断了这么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