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历史上有很多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，像是绿河杀手里奇韦，电锯狂人爱德华，剥皮恶魔利差梅森，夜晚狙击者拉米雷兹。无一例外，他们全都是反社会人格，并且有着一定的精神疾病....”

  叶凡顿了顿，吸了口烟，随即继续说下去：“我的意思是，像是上述这些连环杀手，他们之所会变成这样，大多都和童年的经历和遭遇有关，你去研究他的人生，能找到一条明显的成长曲线，没人是突然变成连环杀手的。

  但是叶循...这个男人，他与这些连环杀手都不同。在叶循前35年的人生中，他确实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师，拿着固定的工资，过着平凡的生活，有着一个全职在家的妻子....但这一切，都从那次为期一年的外出助学后，彻底改变了。

  一年的时间，就像是突然打开了叶循内心深处的阴暗面，继而激发出了嗜血以及杀戮的冲动。叶循此后所有的异常，以及暴力行为，都是从那之后开始的。”

  “恨山精神康复中心？”

  “对，就是那里。”

  二十年前，叶循从恨山精神康复中心归来后，变得不一样了。而二十年后，接连发生的两起系列恶性杀人案件，凶手丁艳和徐茂才也都和恨山精神康复中心有关。

  当线索逐渐清晰，呈现在眼前的交汇点，就是那处地方。

  孔方平低垂下眼皮，将自己的大半身子继续隐没在黑暗中，不知在思考着什么：“当年那起案子，确实有很多疑问。例如舆论导向；卧室房间里的五角星图案；以及现场浓烈的宗教仪式感，这些，都不像是叶循这个人能够接触到的。”

  叶凡听完，沉声说道：“我知道，你一直在调查这些。这么多年，你留在H市，也是为了这个。”

  孔方平抬起头，看着眼前的叶凡。记忆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，他们俩在阁楼上初见的时候。

  “现在，我不想让你牵扯过多....尤其是那天晚上，徐茂才将你绑架的时候，我更是后悔....那些人的势力，远超你的想象，从他们能轻而易举改变一个人，就能看出来。”

  “从我决定回国那一刻，就已经逃不掉了。我不想再逃避了，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。”

  叶凡将手里半根香烟掐灭，缓缓站起身子。右手的黑色皮质手套攥的紧实：“孔方平，告诉我，你查出了什么。”

  孔方平长叹一口气，有些暗喜，也有些埋怨自己当初做下的决定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成立调查组以及叫回叶凡，都包含着他的私心。

  他不甘心遗忘，他想要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