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澹宁看着魏紫,问道:“魏三小姐,为什么你遇到这些事永远都这么淡定?”
魏紫笑道:“大部分时候是装的。
”
风澹宁不由睁大了眼睛:“装的?”
魏紫“嗯”了一声:“我是人,当然会害怕,也会高兴或不高兴。
可对病人来说,这些情绪不但没用,反而会影响他们。
”
“我不是戏子,无法在明明很难过的时候,还装着若无其事甚至很高兴。
那就没有表情吧,装着装着也就习惯了。
病人呢,都知道我看病没什么表情,也不必想太多,听医嘱便是。
”
风澹宁道:“你这话怎么和我大哥差不多。
他也说,保护自己和周围人最好的办法,就是不要让人看出自己真实的感情。
”
听风澹宁提及风澹渊,魏紫心中莫名触动,不由道:“所以他说话才那个样子?”
风澹宁顿时苦了脸:“这个啊……也许吧,反正从小到大,谁都说不过他。
”
又道:“小时候,我很崇拜大哥,也想跟着一起去打仗。
母妃以死相逼,我只能作罢。
”
魏紫忍不住问:“大世子上战场,府里没人劝阻吗?”
风澹宁道:“劝,怎么不劝?父王拿剑指着逼他回家,祖母好话都说尽了,可他那个性子,谁能劝得回啊!”
“燕王劝大世子?”魏紫有些诧异,两父子不是水火不容吗?
“父王那人,刀子嘴豆腐心。
用我母妃的话: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做一个父亲而已。
你千万别被他吓到了。
”风澹宁特地补了后面一句。
魏紫干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