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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越沉迷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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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车开进小区,电梯里,陈崇州搂住沈桢。

  她一抖,钥匙滑出口袋。

  钥匙链是沈桢高中时的大头贴,齐耳短发,白皙青春。

  陈崇州指腹在上面轻轻掠过,“你?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确实是个小美人胚子。

  不如倪影美得艳光四射,起码清秀端庄,不是一般的耐看,能看得入迷。

  “早恋没?”

  “没有过。”

  沈桢爸是知识分子,管得严格,当年她倒追周海乔,追得轰轰烈烈,沈桢爸还动手打她了。

  “喜欢周海乔那类型?”

  沈桢夺回,“不喜欢了。”

  “喜欢我吗?”

  重叠的身躯,投映在门壁上,陈崇州呼吸滚烫。

  “在病房里,我说很清楚了。”

  “赌气。”

  沈桢推他,“我不是倪影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。”

  “我不玩感情游戏。”

  陈崇州伫立在她背后,沉默。

  “我下一段恋爱,以结婚为前提,谈了就不分。”

  他抿唇,“不合适也不分?”

  “明知不合适,我会选择不开始。”

  说实话,这模式的恋爱,成熟理智的男女挺感兴趣。

  干脆,舒服。

  但它的对立面,压力也大。

  因为恋爱这东西变数多,感觉到位,热乎一把,感觉没了,好聚好散。

  而沈桢过于较真了,把恋爱,谈成负担。

  陈崇州再次圈住她,脸埋进颈侧,“累。”

  嘶哑,消沉,疲惫不堪。

  他没撒谎。

  沈桢有耳闻,陈崇州已经连续17个小时加班,主刀两台手术,没合过眼。

  “抱我不累?”

  他闷笑,“没同情心。”

  这性子,温顺时乖得要命,翻脸比小野猫还猛。

  沈桢扒他手,“我有伤。”

  陈崇州没松开,反而拥得更紧,“没碰你胸。”

  到11楼,他打开门,沈桢坐在客厅沙发,丝毫不扭捏,大大方方解衣扣。

  “药呢?”

  这态度证明,她纯粹把他当医生,没其他想法。

  封死了他图谋不轨的路。

  陈崇州没动,倚着卧室门,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
  “你带我回来干什么。”

  “过夜。”

  沈桢动作一顿,看着他。

  陈崇州笑出来,“晚上换药。”

  她脱了上衣,只留一件吊带背心,“你现在换,我晚上去乔丽家。”

  途中联系好了,乔丽下午收工,沈桢住几天,等揭了纱布再回去,以免吓着李惠芝。

  “药没在我这。”

  她蹙眉,“孟京兆交给你了。”

  “他只给当天,我上班再拿转天。”

  “我去医院取。”

  陈崇州打量她,调侃的意味,“是么。”

  一天折腾两回,身体是受不住。

  沈桢没吭声。

  空气中忽然散开一股很辛辣的浓香,呛得她干呕,“什么味儿。”

  窗台上,烧着香薰,是倪影钟爱的迷迭香加橘甜椒。

  半月前,她还住这边,陈崇州不喜欢这味,可她非要,她说,男人记住一个女人,一定是记住她的独特。

  越独特,越深刻。

  她要他,刻入骨髓。

  陈崇州心里像长了草,燥得很。

  他走过去,沈桢身上与倪影是截然相反的气味,温柔恬淡的清香,挠得心痒,他情难自抑,挺直腰,挨近了她。

  她本能挣扎,陈崇州反应更快,禁锢住她,嗓音撩人得不行,“今天想要你。”

  他可从未这样直白。

  沈桢被迫挤在他胸膛,“我是病人...”

  “我有分寸。”

  她对陈崇州的感情,其实也复杂。

  喜欢,也恨。

  恨他玩,不上心。

  更恨他摇摆,双标。

  沈桢不嫉妒倪影,更没必要忌恨,顶多,有点烦心。

  截止目前,她只嫉妒过何娅,毕竟何娅抢得是她丈夫,而陈崇州连男朋友也不是。

  他始终没打算正式谈,如果沈桢不把持住,他们之间,将沦为露水情缘的关系。

  她不想糟践自己,以及毁掉对这段故事的好感。

  陈崇州的耐性被耗得所剩无几,“你再闹?”

  “我回家。”

  “没完了是吗?”

  他扣住沈桢,拽入怀里。

  本来,陈崇州是罚她,逼她老实留下,换药养伤。

  可这一吻,竟然有些克制不住。

  她似有若无的药香,和那些香水、沐浴膏、口红的味道全不一样。

  对他而言,是崭新的体验。

  无数手术,各式各样的伤痕,他早已麻木。

  此刻,却意外刺激了他。

  纱布遮盖娇白的肌肤,浅浅的殷红,像破碎凋零的海棠泥。

  “陈教授...”

  陈崇州是高手,沈桢禁不起他撩拨。

  她一直这么喊他,然而这节骨眼,如同一剂催发欲望的蛊药。

  陈崇州吻得更激烈。

  她情急之下,甩了他一巴掌,没甩中,打歪一寸,剐过他脖子,三道清晰的指印。

  陈崇州一愣,沈桢也懵了。

  在一片死寂中,对视片刻。

  他那双眼睛一向阴狠冷漠,与他清俊斯文的模样,很不相符。

  这会儿惹了他,眼睛里的寒气顿时更深了。

  “当初不是你勾引我?”

  “是追。”

  “追?”

  他抹了一下嘴角,没出血,只是火烧火燎。

  局面失控,沈桢不慌是假的,好在陈崇州有风度,并没还手,也没掐她,推搡她。

  “追一半,你撤了。”

  沈桢气喘吁吁,他脸色也难看。

  “我同意了吗?”

  陈崇州扼住她手腕,拖回床上,她还要爬起,被摁住腿,“我走。”

  他没被女人拒绝过,尤其拒绝到这份儿,也算暂时没脸待了。

  “晚上换完药,随你去哪。”陈崇州整理好衣服,摔门而去。

  别看沈桢不吵不哭,她清清醒醒得折磨人。

  他有心哄她求和,她太记仇,跟周海乔离婚后,她对于男人,精神无时无刻处于紧绷状态。

  陈崇州准备一睡泯恩仇,她却铁了心吊着他。

  坐上车,他略一抬头,注视11楼的窗户。

  等了一会儿,沈桢悄悄掀窗帘,鬼鬼祟祟观察楼下。

  视线相对,他淡定极了,倒是她慌张得可爱,一缩,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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