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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章 禁止者堕落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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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陈渊专注翻杂志,没回答。

  “我父亲在陈公馆,等了你一晚。”

  他淡淡开口,“如果你足够聪明,应该懂得适可而止,坦白事实。”

  “我的确要坦白。不过,是向伯父伯母坦白你金屋藏娇,藏了陈二的女朋友。”

  万喜喜说完,直奔楼梯。

  “站住。”

  陈渊撂下杂志,看向她,“我允许你上楼了吗。”

  “我们即将成为夫妻,我没资格参观我丈夫的住处吗。”

  “夫妻?你下结论为时过早。”他起身,一步步逼近,越过她横在前头,留给万喜喜一副宽阔无情的背影,“你真怀孕了吗。”

  她扬起下巴,“大庭广众公开喜讯,会有假?”

  陈渊停住,“是吗。”

  万喜喜坚定死咬,“九个月后,孩子就出生了。我父亲和陈伯父的打算,让我们早日登记,我安心养胎,你筹备婚礼。婚外生子,影响家族的名声。”

  他侧身,面容浮起笑意,“先斩后奏,你挺有胆。”

  “女人不狠,地位不稳。”万喜喜挺直脊背,“上流阶级的男男女女,哪个不是凭心狠手辣出头的?为欲望不择手腕,不是过错,是格局。”

  陈渊笑意更深,“外界算日子,是我们订婚宴那晚有的,这是你拖延一个月的目的,我即使当场否认,没证据支持,而你准备了总医院的孕检报告。”

  万喜喜把玩着胸前的项链,“配得上你的女人,当然要有智慧。只是我很寒心,你并不期待自己的亲骨肉。”

  陈渊挑眉,“媒体和观众不在,还要戴着面具吗?”

  他在点破,这里没录音。

  可万喜喜照样不松口,不露半分马脚,“有孩子是喜剧,假如你不认,会演变成抛妻弃子,薄情寡义的悲剧。”她踮起脚,红唇挨着他下颌,“你肚脐下有一颗痣,右臀有一块月牙形的咬痕,是你满周岁时,被藏獒咬伤的。你当众澄清,具备我的说服力吗?我掌握了你不与人知的隐私,女人的优势就在于轻而易举博得同情,而男人百口莫辩。”

  万喜喜个子高挑,仍旧逊色187的陈渊一头,他居高临下俯视她,“看来,为赖上我,你着实花费了一番工夫。”

  她指尖绞着他睡衣的纽扣,“我父亲提出把华研旗下的私企与晟和集团合并,最迟年初公证。其中一则条款,非原则性矛盾,你无故离婚,自动退位董事局。”万喜喜搂住他腰,“你只能继续扛,伯母那条命指望你活下去呢,你放弃意味着逼死你母亲。女人与孝道,你总要抉择一样。我相信你垮台之后,伯母不会忍辱苟活,受何佩瑜的欺压,你认为呢?”

  安桥在一旁,看着得意的万喜喜。

  这次,万家触犯了陈渊的底线,两家合并是一种商业捆绑,资源、资金的“双资本”重合,以后再划清界限,非常困难,是一笔分不开的糊涂账。

  除非,主动割裂的那一方忍痛放血,陈渊舍得,陈政不舍得。

  万宥良玩这招控制陈渊,为万喜喜挣名分,太毒了。

  他视线下移,手指滑过万喜喜小腹,隔着厚实的衣服,万喜喜亦感受到他的强悍,震慑。

  下一秒,陈渊反手一巴掌,抡在她左脸。

  万喜喜难以置信捂住,“你动手打我...”

  她以为自己再过分,陈渊也干不出陈崇州那没教养的事。根正苗红的长子,都是学着礼节规矩长大的,最忌讳闹情绪。

  她又羞愤又气恼,“陈渊,我如今娇贵,伯父也护着我,你竟然打我。”

  “万喜喜,我平生最厌恶胁迫,欺骗和暗算。是你毁掉我仅剩的怜悯,别怪我不留情面了。”

  她僵硬,“你什么意思。”万喜喜拽住他,泪光闪烁,“我犯什么实质错误了吗?我对你忠贞...”

  陈渊脸色冷冽打断她,“你借口补妆,单独约见美达国际的覃康,灌沈桢的那杯酒加了药,又让赵江成等待药效发作,录下她的视频。你之所以选中赵江成,因为他是灰色背景发家,商人不愿惹他。老二马上要进驻富诚,不可能在这关头为女人断送前程。沈桢的下场是不堪其辱,逃离这座城市,而你拔除隐患,全身而退。”

  万喜喜愣住,她没料到陈渊只用一夜便挖出真相。

  “公关秘书豁出代价拿下客户,不是应酬场上很寻常的商业手段吗?”

  陈渊眉目阴翳,凝视她。

  万喜喜此刻倒宁愿他发作,争执发泄完,屈服妥协于现实。

  然而,她从这张深沉危险的面目,看透了他心思,“你要养着她?跟你的亲弟弟抢女人?”

  “第一,她不是公关,我派人警告了美达国际,覃康已经服软,有他当典型,我看谁还敢帮你。第二——”他倾身,万喜喜惊慌后退,被他捏住肩膀,又拖回固定,“你如此了解我,有没有听过,我如何解决心生反感的人。”

  她呆滞,盯着他。

  他还是温文尔雅,气度风华。

  陈渊掌心拍了拍万喜喜的脑袋,语气深意十足,“安秘书,吩咐司机送万小姐回去,好好养胎,倘若出任何意外,我会问罪万家。”

  万喜喜一抖。

  安桥打手势,“万小姐,请。”

  陈渊转身,回主卧。

  沈桢躺在床上睁着眼,对这一切充满恍惚。

  “你醒了。”

  她望着他,睡衣,清晨,浓烈的沐浴香气和咖啡味道,“我在你家?”

  陈渊走向窗台,拉开纱帘,灼白的阳光照进来,她不由撇开头。

  “不是家,是我的另一处住所。”

  沈桢头痛欲裂,用力揉了揉,“有区别吗。”

  陈渊面向窗外的人工湖,几只白天鹅在湖中央飞旋,“没有烟火气和女人,谈不上家。”

  她正要下床,却发现身上是男款睡衣,当即摁住领口,错愕发不出音。

  他揭过玻璃的投影,将这一幕纳入眼底,“怎么。”

  “我...”她艰难吐出,“我的裙子。”

  “我脱的。”

  陈渊回过头,很坦荡承认,“我抱你进浴室,给你清洗,换了睡衣。”

  沈桢攥紧床单,“我没印象了...”

  “你喝醉了。”

  她没吭声。

  生理的反应,她有感觉,毕竟那药劲儿太猛,体内现在还有余温流窜。

  陈渊不提,是嫌太脏,恶心到她。

  沈桢模糊能记起,她缠着他,抚摸他的场面,他大约也不想她窘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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