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语,两岁,应天府新进小国师,目前正在书房中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书架默默流泪。
要问为什么一本数学书就让初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那还要从初语小学的时候说起。
小学代数初语就没少干脑子里想着四四十六,但笔下画个18的事;初中学平面几何证明题,上一句还写着是个等边三角形,下一行就写着该角为90°。等到了高中,好家伙,空间向量、数学归纳法、排列组合,一串连一串的是几何+代数的双重暴击,很快初中时还名列前茅的初语就被数学狠狠拖住了后腿。
你以为这就结束了?并不。初语大学期间可是学工程的人!学工程的人怎么能不学数学呢?那牛顿-莱布尼茨公式、洛必达法则,有一个算一个,初语就没弄明白过。最后的结果就是考试不及格,俗称挂科!
如果仅仅如此,初语还能少流两升眼泪。在她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前的最后记忆、在打开鲱鱼罐头的前一刻,她还在和求极限符号做着顽强战斗啊。
要不是那道她绞尽脑汁也算不出来的求极限的计算题,她怎么会饿到饥不择食打开了鲱鱼罐头啊喂!
说多了,都是泪!
顾影自怜了一阵,初语还是认命的将掉落在地面的书籍拾了起来,拍了拍书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探索着绕过直径足有十米的书架向暗一口中的床榻边走去。
可谓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。在这古色古香的木质结构中,屋子里头书架后面竟然有藏着一间新中式装修风格的小房间。
这个4米见方的空间里,真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。
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胡桃木色的案几,而后面是一个同色系的简约却不失美感的太师椅。
太师椅后面是一个花纹简单精致的罗汉床。而罗汉床靠着的那面墙是一个木质结构组合屏风。
简简单单的栅状屏风在罗汉床上方是一个圆形的镂空。镂空处放着一只月白色玉壶春瓶,瓶口处斜插着一只北方冬日并不常见的竹枝。即使初语这种不怎么懂得欣赏中式家具的年轻人,也觉得赏心悦目。
可能是怕两岁的初语个子太小够不着,不管是太师椅还是罗汉床,除了座面上配置了厚厚的坐垫,旁边还都放着一个精致的木制小梯子。
初语拿着书,一路小跑到案几旁,踮脚把书放在桌面上。转身便蹬掉脚上棉鞋、爬上罗汉床旁的小梯子,几步爬上罗汉床将自己摔进柔软的垫子中。
真舒服啊,初语仰躺着闭上眼睛,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。
看着木制房梁裸露的天花板,初语突然间就觉得,在这待着也挺好的。
这个想法,在她爬下罗汉床、看到一旁真三分离的独立盥洗室时,更加浓烈。
初语甚至高兴的笑出了声。
“嘿嘿嘿嘿,这不比在初老头院里和姓应的那个傻小子扯皮要快乐吗?哈哈哈哈。”
突然之间,好像又有学习的动力了呢。
初语信心满满的爬上太师椅,将书本打开从前言看起。
这一看就是冬去春来夏虫秋雨,一年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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