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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 节 末路囚花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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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出狱的那天,有两个男人等我。

  一个是送我进监狱的,一个是给我定罪的。

  那天雪很大,监狱外面似乎站了两个雪人。

  我谁都没理。

  1.”王纯,出去后找个工作,好好做人。”

  狱警打开门嘱咐了我几句。

  我点了点头,透过监狱的铁窗,我看到监狱门口停着几辆黑车。

  梁恭的奔驰,施礼的帕拉梅拉。

  冬雪纷飞中,两个人静静地站在车前。

  施礼撑着黑伞,直直地看着门口,梁恭不停地看着手表。

  一个是我前男友,一个是我的青梅竹马。

  看起来多深情啊,如果不是他们俩把我送入监狱,还嘱咐别人好好”关照”我,我都要感动哭了。

  五年前,我去找施甜,在我俩的对峙中,防卫过当伤害了施甜。

  施甜是施礼捧在手心的妹妹,他找到我们的时候。

  我还双手握着满是血的刀刃向他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。

  施甜坐在地上带着哭腔喊了句”哥”。

  施礼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到我面前,反手把我控制在地上。

  我当时还怀着施礼的孩子,身体虚弱得没办法反抗。

  梁恭赶过来的时候,他红着眼睛质问我为什么这么恶毒。

  我还没解释,就被拷走了。

  在法庭上,施甜那边的律师是梁恭。

  梁恭唇枪舌剑判我防卫过当,判了我五年。

  他说:”王纯,这是你应得的报应。”

  我蹲监狱的时候,一开始老被欺负,没监控的地方,没人的时候我就挨打。

  被扯着头发按在脏水桶里,后腰总是被踹,常常都是瘀青的。

  一开始我不懂事,总是倔着,别人打我我也不哭。

  打得多了,我就琢磨出味了,为什么别人老打我,我就和其中的一个女老大套近乎,我给她洗脚,洗脚水溅我一脸,我也笑嘻嘻的。

  我还给她洗内衣,干活。

  后来她偷着告诉我了。”

  妹子,你也怪可怜的,是有人塞钱了说教训你。”

  我知道是谁,是施礼。

  我伤了他的至亲手足,他的宝贝妹妹,所以他要让我不得好死。

  恍惚间,我想起来曾经施礼追我的时候,他包了二十几架无人机。

  他说:”纯纯,以后让我来保护你。”

  2.我拜托了狱警让我从后门走,我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人。

  更何况,万一他们还没解气,还打算报复我咋办。

  我拿他们权贵没办法,我的命贱,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。

  我还记得呢,施甜抱着狗站在我面前语气叫嚣道:”我的狗七十万,你爷爷一条贱命值几个钱?”

  我五岁的时候,我爹骑摩托车出车祸死了,我妈跑了。

  我就没爹没妈了,就一个爷爷抚养我长大。

  我身上吃的穿的,都是爷爷叠纸盒子、踩塑料瓶子、收破烂赚的钱。

  我读初中的时候,我爷就带我去市里住了,我们住在棚房下面,我爷说市里破烂多,赚得多。

  其实不是这个理由,而是爷想让我在市里读书。

  市里的孩子都有小发卡,我小时候不懂事,也闹着要亮晶晶的小发卡。

  那天,我爷在精品店门口转了五圈,走进去给我买了个小发卡。

  学校申请贫困生的时候,班主任帮我申请了,还让她儿子梁恭多照顾我。

  梁恭是全校第一,他偶尔给我讲题,我又聪明好学,成绩提得很快。

  我爷感谢班主任,他偷偷给我塞了钱,让我给班主任。

  班主任不要钱,我爷就主动去帮她扫院子。

  当时班主任住的是独栋,我爷扫院子,我就和梁恭在一边写作业,一边玩。

  班主任还开玩笑说:”你家小闺女真好看,真乖,以后咱们两家正好结亲家。”

  我爷立刻站直,紧张地搓搓手说:”使不得,使不得。”

  梁恭脸红得都不敢抬头,我傻笑了两声。

  我考上大学的时候,我爷特意回了趟村子,他不让我跟着,我悄悄跟着。

  我看见他挨家挨户在人家门口磕头借钱。

  我爷对我是那么地好,我从小就决定读完大学挣大钱好好孝敬爷爷。

  那么好的爷爷,他就死了。

  3.大一的时候,我谈了男朋友,他叫施礼。

  我带他见过爷爷。

  爷爷说过,他是个好娃子,让我好好待人家。

  爷爷还说过,我是大孩子了,要有几件漂亮裙子了,穿得太寒酸,人家也看不起。

  所以,爷爷就背着我还去捡破烂。

  我说过不让他去捡破烂的,他年纪大了,我不放心。

  就是那年深冬,就是五年前。

  他背着蛇皮袋在公园被不牵绳的狗撞了。

  摔倒在地上当场昏迷,被送到医院。

  撞他的那条狗就是施甜口中那七十万的狗。

  被撞的当天,爷爷就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,因为颈椎骨折并且脊髓损伤,爷爷瘫痪了。

  医院要交很多钱,我去找施甜要钱。

  她站在我面前,趾高气扬地说:”你就是我哥那个女朋友吧,没找我哥捞到钱,找我捞来了?”

  我的狗被那个老头子撞骨折了,我还没找你要钱。”

  你们一家都是贱命,死了活该。”

  我没忍住,我真的没忍住。

  那个时候我刚怀孕,身体虚弱,我和施甜扭打起来。

  施甜拿起了桌子上的刀划向我的脸。

  我们扭打中,我失手捅了他。

  我被报警抓起来了,我不走,我还有爷爷在医院,但是没人听一个凶手说话。

  我不停地喊着施礼梁恭的名字,我想让他们救救爷爷。

  他们两个却围在施甜面前,安慰着哭泣的施甜。

  被扣押的时候,我听说我爷在重症监护室躺了十五天出院了。

  然后他回家喝了百草枯,他死了。

  那天,躺在冰冷的地上,我流产了。

  我没有保住爷爷,也没有保住月份还小的孩子。

  我被关在监狱的时候,施甜来看过我,她凑到我耳边说。”

  我的狗一向很听话,你猜你爷爷为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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