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试过神秘的降头吗?
我有。
为了挽回老公的心,我给他下了降头……1我睡不着。
刚才的那场运动,激活了我全身的细胞,它们就像解除了封印的小鸟,在我体内兴奋地欢唱着。
世钧早就鼾声如雷,想必是累坏了。
已经很久很久,他没有这样热情洋溢地对我了。
为什么?
脑子里有无数个问号。
我试探地推了推他,见他没有反应,便轻轻伸出手,小心地翻开了他的眼皮……登时,我吃惊地捂住了嘴巴。
我看见了什么?
在他的眼白之上,竖着一条笔直的黑线!
正常人的眼睛不会这样的,除非是……天,那竟然是真的!
?
2一周前,我去了一趟泰国的 M 市。
我专程去拜会了一个人,一位神秘的黑衣阿赞。
这里的黑衣阿赞,是指降头师一类的黑巫师。
相对于白衣阿赞,他们的名声不怎么好,因为他们办事没有底线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……而此刻的我,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!
阿赞查伦,据说在当地很有名气,要不是中间人帮我预约,不知道要排多久的队。
当然了,少不得给中间人一些好处费。
他的办公地点,位于闹市中的一栋大厦。
这栋大厦有些年头了,斑驳的墙皮像是生了猫癣,各色人种出没其间,有种异样的热闹。
进电梯,上了 28 楼,又过一条逼仄的长廊,来到尽头的一间屋子。
开门的是一位皮肤黝黑的老媪,面无表情地把我带了进去。
屋子里光线阴暗,影影绰绰地坐着几个人,看样子都跟我一样,是些慕名而来的信客。
阿赞查伦在里间,每次只接待一位,一出一入,有条不紊。
没有人大声喧哗,这地方让人不敢造次。
很快就轮到了我,老媪示意我进去。
3里间摆满了佛像和神器,气氛十分诡异,那些摇曳不定的烛光,像坟堆里的鬼火,形容枯槁又衣着夸张的阿赞查伦,则像一具精心装扮的艳尸。”
我是章惠,琴姐介绍我来的。”
我有点紧张,”我想请求您,帮我挽回出轨老公的心。”
查伦撩起涂着油彩的眼皮,犀利地盯了我一眼,”她有没有告诉你,我的收费不低的。”
他是个土生土长的华裔,华语说得还不错。
我点头,”只要能解决我的问题,钱不是问题。”
显然,他对我的回答很满意。”
东西带来了吗?”
”带来了。”
我打开挎包,取出一个牛皮纸袋递过去。
牛皮纸袋里,是世钧的照片、头发还有生辰八字。
这是来之前,他通过琴姐叫我准备的。
哦,琴姐就是那个中间人。
查伦接过去,检查了一下,之后对着这些东西,展开了一波眼花缭乱的操作……屋里不知点了什么香,熏得人头晕,我坐在那里,思绪翻涌……4不知不觉,我跟世钧结婚十年了。
本来,我也是个雷厉风行的职场女性,与世钧携手打拼,创立了眼下的这间公司,可婚后第四年,世钧母亲脑梗瘫痪了,我被迫放弃了事业,回归家庭照顾她。
我悉心照顾了她五年多,直到不久前她去世了。
当我挺起疲惫的腰杆,准备松上一口气时,另一场可怕的打击,骤然扑面而来……我在世钧的衬衫上,发现了一根不属于他的头发,又长又直的女人长发。
直觉告诉我,他出轨了!
其实,他平时的表现早就露出端倪,只是我忙着伺候病人,无暇顾及。
公司里的同事?
生意上的伙伴?
抑或是欢场中的女人?
我没有勇气当面质问,于是悄悄跟踪了他。
竟然是她,他的女秘书陈莎莎!
陈莎莎,是我和世钧资助的穷困学生之一,大学毕业后进了公司,成为他的得力助手,平时对我也一口一个姐地叫着,亲昵的不得了,谁知道背地里,竟然干出这种事来?
唉,现实版的农夫与蛇!
我越想越气,要去找这对狗男女算账,可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,又不禁有些泄气……这几年的操劳,令我苍老了不少,陈莎莎却青春年少,韶光正好……我拿什么跟她争?
说不定弄巧成拙,反而将世钧推得更远!
5一连好多天,我心痛到失眠,直到这天晚上,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。
世钧母亲去世后,我终于得到了自由,于是办了一张健身卡,打算整理一下懈怠已久的自己。
就在那个健身房里,我认识了琴姐。
一来二去,就熟络了起来。
后来有一次,她提到了自己做建材生意的老公。”
你听说过泰国的降头吗?
真的很灵验!”
她说,”我老公出过轨,就是靠它才拉回来的……”她给我说了她的故事,我听得目瞪口呆。
那一晚,我突然想到了这些,便激动地爬起来,给她打了个电话……琴姐很热心,帮我约了黑衣阿赞查伦。
于是,就有了这次的泰国之行。
作法完毕,阿赞查伦将所有东西包括写了咒语的符纸,一起烧成了灰,叫我带回去给世钧。”
这是情降,”他说,”放进你男人的食水里,骗他吃下去,他就会回心转意,重新爱上你。”
”真的吗?”
我有些半信半疑,”我怎么能知道,它是不是开始生效了?”
”中了降头的人,眼白上有一条笔直的黑线。”
6当我离开那间阴暗的屋子,重新站到灿烂的阳光下时,刚才所经历的那些,仿佛只是一场梦,一场怪诞又滑稽的梦……我看着手里的东西,有种丢到垃圾桶里的冲动。
我一个接受现代教育的人,竟然会相信这种事?
我站在街头,一秒钟换一个念头……最终,还是决定带回去试试。
这次出门,我没有对世钧说实话,只是告诉他,回了一趟老家。
他也没有多问,显然对我的去留漠不关心。
他现在的心思,都在那个水蜜桃般鲜嫩的身体上。
而我,不过是一根啃过了的甘蔗。
谁不曾年轻过?
可男人就是这么现实。
你过气了,他们便会毫不留情地抛弃你。
那一晚,他如常回来得很晚,为了不引起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