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队大手一挥，叶凡只感觉面前一阵劲风掠过，那魁梧的身形不经意就能给人莫大的压力。

  小李看着叶凡，暗暗的说了一句：“多加小心。”

  从小李对图队毕恭毕敬的态度便不难看出，此人绝非等闲之辈。能在刘队长出事后空降上平市刑侦支队，并且在几天内迅速在队伍里站稳脚跟，树立威信，这也足够能说明图队的能力。

  叶凡转身跟上了图队的脚步，后者背对着叶凡，从怀里掏出一根烟，缓缓点上吸了一口。

  “我听老孔说，你在国外靠着犯罪心理学，帮着当地警察破了不少大案、要案？”

  “是的。”

  “为什么不早点回国呢？”图队突然放缓了语气，那舒缓的语势同刚才训斥小李时截然不同：“你也清楚国内犯罪心理学这块儿的形式，极不成熟，就像是上平市这起案子，我们就很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提供专业意见。”

  图队转身看着叶凡，黑框眼镜下的眸子几乎要将后者彻底看穿。

  叶凡一时间拿不准图队想说什么，犹豫片刻，还是接过了后者手里的烟。

  “早年间我也想过回国，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。其实，我不觉得单凭一个人就能改变什么，而且，上平市的案子属于特例。像是徐茂才这样的罪犯，毕竟是少数。”

  “但愿吧。”图队弹了弹手里的烟灰，突然开口道：“你觉得，黄莺为什么会死？”

  “上平市发生的事情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，有人想杀她灭口。”

  “哦？是谁？”

  “我也不清楚，对方藏得很深，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漏出过破绽。”叶凡不觉得自己有隐瞒图队长的必要，况且他说的这些内容，稍加调查便不难发现。

  “嗯。”图队点点头，突然刻意压低了声音：“对于恨山精神康复中心这个地方，你知道多少？”

  “嗡。”的一声，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叶凡脑子里炸开了。

  恨山精神康复中心！又是恨山精神康复中心！连日来，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个地名了。

  像是噩梦的起源，又像是邪恶诞生之地，每个人都知道这个地方，但始终没有一个人能准确说出那里藏着些什么。

  “看你的表情，应该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地方了。”图队眯起了眼睛，语气突然变得强硬起来。

  “是的，在侦破上平市命案的时候，我也曾听孔方平提及过这处地方。”叶凡回答的不卑不亢，他学着刘敏当初的样子，只是陈述了部分事实，却将另一部分巧妙隐藏下去。

  这么做的好处是，既不会泄露出自己不想让对方知道的信息，同时也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。

  图队长听完，照着叶凡话茬继续说了下去：“黄莺死亡现场，有人故意留下了恨山精神康复中心的位置信息，还有一个倒五角星的图案。”

  “也就是说，对方想让我们去这个地方。”叶凡突然感觉喉咙发紧，他没想到幕后黑手杀死黄莺的目的，竟然只是为了抛出恨山精神康复中心这条引线。

  那里究竟藏着什么？不得而知。随着这个地名愈发频繁出现，叶凡也愈发想前往此地一探究竟。

  “如果没猜错，图队长，你找我谈话的目的，是希望我能前往调查恨山精神康复中心，对吧？”

  “哈哈哈。”图队长突然笑了笑，上前伸手揽住叶凡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