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脚之前，还是之后？

  她的脑子里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，虽知道不该，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怪异的甜。

  就算现在他决定要拉开距离，但两人有过关系的那段时间，霍寒辞确实做到了他以前说过的话，要罩着她。

  一个人对你好，你就得承认这份好。

  所以即使这段关系结束的仓促，她对霍寒辞也没有任何怨怼。

  只是两人身份悬殊，仅此而已。

  “姜董事，你觉得这个项目如何呢？”

  姜昱并未细看那份合同，反正都是霍松年要做的项目，来到他这里也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，等他拿笔一签，合同就会交到霍松年那里。

  “应该还行吧，毕竟万金也是从重围里杀出来的，自然很多方面都胜过其他公司。”

  池鸢拿出了手里的这份资料。

  “万金的综合实力确实不错，但是我最近查到了一点儿其他的，万金的总裁万顷有个儿子，由于夫妻俩对这个儿子的过度溺爱，这个儿子两年前撞死过人，新闻并没有报道，但如今已经有了被人重提的苗头，不仅如此，这个儿子甚至还沉迷酒色，赌博，听说一个月就输光了十个亿，欠了不少外债，而他管理的子公司，甚至还拖欠工人工资，这些事情只要一报出来，万金必然受到影响，到时候与万金合作的霍氏虽不会被撼动，但总归会有一点儿麻烦，毕竟项目进行到一半再换合作商，可不容易。”

  池鸢的能力毋庸置疑，说出的这些确实都是万金的隐患。

  但这个项目毕竟不是姜昱负责，所以姜昱的眉心皱了起来。

  “你说的事情我会跟霍董事提一提，不过他具体会不会采纳，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  池鸢垂下眼睛，来之前不知道霍寒辞退过合同，所以并不觉得霍松年重新提出与万金合作有何不对。

  但现在再细细品味，便觉得其中有深意。

  若霍寒辞是为了她，那霍松年这一手，可能是在逼霍寒辞，逼他用其他手段对付万金。

  但霍松年肯定没想到，他们已经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