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嬉皮笑脸的“狐狸”所露出的神色,恰恰表现出这次敌人的不同寻常。
车厢里一片静谧,只听到发动机若有的轰鸣。
白昕倚在座位皮椅上,撩起头发,解下了面具,露出瓷白的脸庞和恍若璀璨星辰般灵动的黑眸。披散的卷发蓬松又洋洋洒洒,经过明黄色的路灯时,荡漾出一圈金色的光晕,靓丽动人。
她捏了捏眉心,随后以一种平淡的语调,淡漠又有些浅薄地发言:
“我们不需要与此对抗,达到各自目的不就行了吗?”
白昕眼底闪过一道暗光,侧过身看着队友的反应。
“狐狸”徐宏渊率先恢复到原有状态,他忽地轻笑一声,也摘下了自己的面具:
“昕昕宝贝说得对,我们只要达到各自目的就好,犯不得瞎操心。”
“想得多了,也不见得是个好事。毕竟我们组织也有不曾露面的大BOSS,谁胜谁负还未见分晓。”
徐宏渊伸出手在车位间的储物仓摸索,似乎掏到了什么,他轻轻惊叹了一下,“呀,还在!”
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,打开是一副银色的耳钉。
徐宏渊拿出耳钉别上自己的耳朵。黑玉般的碎发随意地散在额前,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如淬了蜜一般,流转着别样的风情。细致如瓷的肌肤,优雅挺直的鼻翼,浓黑的眉眼一览无余,恰似花季少年,美貌绝代。可眉眼间的几分倨傲让人不敢把他当成无害的菟丝花,窝在耳畔散发着通透光芒的银色耳钉,覆上了一层神秘。
白昕自第一眼就认定了这个人的复杂与潜藏背后的—冷漠,所以徐宏渊平时讲的花花肠子,她也就选择性无视。这样的人绝不会轻易动心,更不会仅因为外貌脾性有所偏重。
不过,白昕也不经意间地嘴角微微上扬,作为同伴未免不是好选择,偶尔调戏一番也颇具乐趣。
开车的刘飘却没有明显起伏的情绪,只是抓住方向盘的手指有些微微攒紧,留下一句似重似轻的话:
“如果组织需要我,我会尽力的。”
白昕和徐宏渊看了看刘飘的情绪,没有继续言语。
时间飞速流逝,刘飘将白昕和徐宏渊送到各自目的地便驱车离开。
窗外夜风簌簌,刘飘打开车窗,从窗口进来的微风带动直发飘扬,整个路段静谧非常,只听到稍许的蝉鸣,令人感觉从未有的平和。
刘飘将车停在路边,回想起刚刚和白昕他们的对话,自己的情绪稍许沉默与不对劲。
也是,自己和白昕他们不同,自己是被组织救赎后主动加入,说不上目的和有所图,唯一的希望就是让组织走长远一些。
拯救那群身处地狱的人,像她。
刘飘伸出手,撩起袖子,露出长条的褐色疤痕。她抚摸着自己凹凸的疤痕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那是一个风雨飘摇的夜晚,月明星稀。
一对母女淋着雨在泥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