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人吗？”
婴鬼一脸痛苦，胸口处正流淌着漆黑色的血液。
那血液落在地面，地板‘滋滋’作响，顷刻间腐蚀成千疮百孔。
陈南沉默不语。
他曾以降妖除魔为己任，此刻却被婴鬼几句话怼得无言以对。
所有的怨念都来自于仇恨。
他也身怀血海深仇，屠青竹社，灭午家，灭潘家，包括以后还要灭楚家和君家。
“道不同，不相为谋，你终究是邪祟之物！”
“天地不仁，万物皆为刍狗！”
“要怪…就怪这天道不公！”
陈南语气轻缓，多是无奈。
他双手掐诀，身前顿时浮现九字真言图。
嗡！
陡然间，婴鬼身前出现一些模糊的画面。
一个豪华的村子里面。
无数黑衣人对其进行屠戮。
村子里的年轻女眷全穿一样的衣服，她们或是挺着大肚子，或是抱着孩子。
猛然间，陈南在那妇人中看见一张熟悉的脸。
母亲萧如意，她怀里抱着个婴儿，那是自己。
这婴鬼…是叶族人啊！！！
轰！！！
陈南如遭雷击，大脑一片空白，心神不稳，九字真言图崩溃，嘴里吐出一口血。
画面继续闪动。
女人们分散逃离。
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倒下，连孩子都没放过。
一名穿着道袍的老道士带走了一名挺着大肚子的孕妇。
这孕妇是婴鬼的母亲。
她被带到一处深山老林。
道士使用秘法将其肚子里的胚胎炼制成婴鬼。
如陈南所知的知识里一样，孕妇在即将临盆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。
她被自己的孩子吃了五脏六腑的血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