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。

  “好，老孔，那我先走了，刘敏那边还需要我过去一趟。”慕容雪带头走出了房间，她可没有半点要休息的意思。

  刘敏虽然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，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她也是受害者。趁着自己还留在上平市的当口，慕容雪想尽快还给她一个公道。

  “嗯，我也去休息了，之后还得和这小祖宗一起办事，要我说肯定不省心.....”

  “喂，路远，你什么意思啊？能和我分在一队你还不乐意咯.....”

  路远和安嘉璐骂咧着也离开会议室，还有心情打闹，足以证明这二人状态还算不错

  会议结束，众人依序离开了会议室，唯独叶凡呆坐在椅子上不愿意离开。图队长也看出了叶凡有话想和孔方平单独说，闲扯了一句后，关上会议室的门先行离开了。

  偌大个会议室，顷刻间就只剩下叶凡和孔方平这两个人。他们对立而坐着，却又默契着不直视对方。

  沉默，对于这两人来说，是最好的表达方式。在沉默之中，他们更能体会对方内心深处的想法。

  “怎么，对我的安排有问题么？”

  “你都考虑好了，对吧，派我去查恨山精神康复中心。”叶凡缓缓说道，平静的语气下，仿佛蕴含着惊涛骇浪。

  孔方平听罢，却只是反问道：“难道你不想亲自去看一看那个地方么？”

  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恨山精神康复中心的地址？就像你知道徐茂才在绑架我的时候打过一通电话，知道徐茂才曾经在恨山精神康复中心担过护工一样。”

  孔方平皱起眉头，微微摇晃着脑袋：“不，我真的没去过那个地方。如果不是对方主动提供，我也不知道它在n市。”

  “对方？他们究竟是什么人，他们的目的是什么！”

  “城北新村的事就是他们搞出来的吧？慕容枫也是他们的人对吧？你究竟在查什么，为什么那般家伙非得弄死你和路远不可.....”

  叶凡一连串问题，让孔方平感到有些不爽。但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孩子，他还是压住了心头的火气。

  “这不是你该关注的问题。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，我会亲口告诉你。”

  “时机成熟，什么叫时机成熟！时机什么时候才能成熟！”叶凡握紧拳头，显得有些歇斯底里。他讨厌被人掌控，被人隐瞒的感觉。

  “二十年前那起案子，你一直告诉我要时机成熟，我都等了十年了，时机还没成熟么？你究竟还要瞒我多久。

  回h市的时候，你答应过我破了案子就告诉我们当年的真相。现在丁艳死了，徐茂才在逃，要不就别等徐茂才落网了，你现在就告诉我真相吧。”

  似乎终于将心中的愤怒发泄完毕，叶凡终于抬头，直视着孔方平的双眼。

  印象里，他曾无数次向面前坐着的老头问出过同样问题，可之前每一次都被他用不同理由给拒绝了。

  可这一次，叶凡刚一开口，就觉得不一样了。

  他在孔方平那对原本刚毅、敏锐的眼神里，看到了苍老与疲惫。

  那一刻，叶凡才真正意识到，那个原本名震h市刑侦支队的孔方平，现在，也已经是个老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