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复杂。

  关于爷爷，沈良栖只有很少的记忆，只是唯一清楚的就是爷爷和奶奶之间的恩爱。

  “那盆花对于奶奶而言算得上是寄托了吧。”

  说到这里的时候，沈良栖也不禁叹了口气。

  “可是它快死了。”楚明枝的声音幽幽传来。

  “我当然也看得出来，那盆花能活十几年已经是奇迹了。”

  沈良栖下意识的以为楚明枝是在说那盆花，便认同的点了点头，结果楚明枝开口的时候却面色严肃。

  “不论是花还是奶奶，都快死了。”

  “你说什么？”楚明枝这样的话也落入沈良栖的耳中，自然让他的表情瞬间不悦。

  “你如果去问医生，医生可能会告诉你，奶奶她没有什么大碍，但这些都是表面。”

  楚明枝舔了舔自己的唇瓣，“没有了精神上的寄托，一副空荡的躯壳又能支撑多久呢？”

  沈良栖皱了皱眉，显然他现在的心情因为楚明枝的这一番话而变得十分的糟糕。

  因此他毫不犹豫地说道：“现在的医疗那么发达，我已经找来了全世界最好的医生，总会有效果的。”

  楚明枝沉默不语，但是心头已经有了一个想法。

  沈良栖和楚明枝自然留在了老宅，在吃过晚饭后，楚明枝直接跑去了后花园，左瞧瞧右看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。

  “算了，就这里吧。”

  楚明枝盯着面前的土壤，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。

  等楚明枝回到房间的时候，沈良栖看着她手上沾的泥土，神色有些微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