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我可是没听错?你不是一向看不上读书人的吗?”方绪就笑眯眯的。
“嘿!这他娘的也得因人而异,你方绪就不是读书人?”
魏勇将茶碗往桌上一放,就是‘叮’的一声。
“这程睿,还真就对了老子的眼儿!”
“老魏呀老魏,还有几分实诚!”方绪就哈哈大笑。
“这程睿当真不一般,这本《求佛》大势一起,那些个藏污纳垢之地,也能趁此肃清了!爷的一箭之仇,也算收回点利息!”
说完,方绪脸上的笑容已然不在,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凝重与愤恨,虎口紧握茶杯,大有一摔泄愤之势。
“就冲这个,俺魏勇也得把程睿给护好咯!将功折罪!妈了个巴子的,等着,老子非得亲手割下那些王八羔子的头来!”
魏勇将手里的茶杯猛地摔到地上,虎目圆瞪,一副随时拼命的架势。
对此,方绪眼皮子都没撩,就连紧握的手都放开了,提起茶壶给自己又满上了一杯。
“这倒说到了点子上,我瞧着程睿可不是一般人,以后必定爷的左膀右臂,你是没瞧见他在西郊种的番薯,可惜,底子薄了点啊!”
“好你个抠门儿方绪,竟敢这么对恩公!”
“别急,过几天就给一回大的!”
……
两人的对话自是传不到唐舒雅的耳朵里,她心下琢磨,依着唐晨如今送武师的态度,想必对练武之事尚未重视起来。
嘶!这个弟弟,真是上辈子欠他的,今生可真叫她操碎了心。
这般想着,唐舒雅便提笔向唐晨下了战书……
一连几日过去,唐舒雅又开始潜心读书,只在行程之中,又加个早晚练武。
魏勇有心教,便不会教些不中用的花架子。
晨起跑个三五里,然后就扎马步,压腿,蛙跳,几日下来,唐舒雅很多时候腿都抬不起来,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。
就这,她一日都不曾放下过手中的笔,破题写文章更是一日不曾落下。
程睿看得心中感慨万千,惭愧的同时又有种莫名的劲头,还有些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只他也没有时间多想,头前从余子韬敲诈来的一百两银子,被他买了木头和工具。
好嘛,程家夫人有了新爱好,人家不雕石头,改做木匠了!
邹蓉蓉跟着程睿屁股后头,鞍前马后的伺候着,这跟小情人儿一点儿进展没有不说,还硬生生被晒黑了不少。
往家主身边儿凑?
不可能的!
就魏勇那个门神往那儿一戳,连只苍蝇都甭想近家主的身!
这就让人不明白了,不就是个教家主练武的师傅吗?
怎么滴又没多给钱,就自己当起护院来了!
吃饱了撑的!
且不说邹蓉蓉个人如何吐槽,整个小院儿看起来,倒是一派和谐。
这日,又赶到松山书院休沐,桐花胡同的程家小院儿的门,又一次被敲响了。
“余小官人,我家家主正在沐浴。”唐忠拦倒是没拦,只是如实报告一下家主的行踪。
“我说啥来着?程睿,说你是娘炮你还不乐意,这大清早儿的,你沐的哪门子的浴?”
余子韬一边儿出言不逊一边儿就要硬闯浴室。
程睿正在院里锯木头,就听见自己成了‘娘炮’。
再一看,好嘛!
余子韬这臭不要脸的还想闯唐舒雅的浴室!
二话不说,程睿直接将一根圆滚滚的腕子粗的木头扛起来,飞奔而起。
“余子韬!你想干嘛?”
“嚯!”正欲进屋的余子韬立马将手缩了回来,挡在自己身前,虎视眈眈地看着那圆木棍子。
“误会,嫂子,误会!我对睿兄绝对没有非分之想!我发誓!”
程睿才不管他是发四还是发五,想进去那是一点儿门儿都没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