谋个县丞,它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官儿呐!”
不得不说,这癫狂的样子把钱红玉唬住了,什么师爷、县丞的,把她说得一愣一愣的,师爷的闺女又哪里是什么傻子。
“还愣着干嘛,快回家啊!”
火急火燎的两人还不忘把饭菜打包,程梁更是顺了人家酒楼一个酒盅……
好在程梁抠门儿,去了酒楼一趟不过是点了一盘儿蚂蚁上树,回程路上俩人直接下手抓,吸溜了一路,没到家就吃完了。
一进门,程梁便大吼到,“娘,咱们家出大事了!”
“喊啥喊?狗屁倒灶的倒霉玩意儿,就知道偷吃!家里缺你少你了?这么大人了,没一点儿出息!”
张翠芬看着两人嘴上油乎乎的,哪有不明白的,当即破口大骂。
“我没出息没事儿,这不出了个有出息的吗?娘你不知道,老三现在不得了,竟然拜了山长齐仲为师。
可不得了,那是一只已经踏在当官儿的路上了,娘,您可得想想办法,这怎么说也不能让他跟咱生分了咯!”
想起那日自己跟老三撕破脸,程梁就恨不能甩自个儿一个大嘴巴子。
齐仲是谁,张翠芬当然不知道,不过这“一只脚踏在当官儿的路上”可被她听了去了,她儿子要当官了,她还怕什么狗屁师爷啊!
“生分?你跟老三哪里是生分,你那是逮着老三往死里踩,恨不得给他扽下块肉来啊!
就出门儿的时候,你不还哭爹喊娘地说死活都要让老三买辆牛车的吗?
这才一会儿功夫,你就打了自己的脸?”
“嗐,娘,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,这搁谁还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啊?这才几天啊,说牛气,立马就上了天了他!”
程梁本来就是没脸没皮的主儿,只要有钱,哪里管这些。
这话算是说到张翠芬心里去了,谁都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。
只是想起进来自己跟儿子生分了不少,现在更是面儿都轻易不见一回,张翠芬心里就跟被猫挠了一样,又痒又疼。
都是那个黑心烂肺的狗东西!要不是娶了那个贱人进门,儿子哪能就跟自己离了心!
“娘,我有一个法子,就看您,同不同意了……”
竟是王氏得了信儿,巴巴蹦出来了。
“呵,儿子都生不出来,你能有什么狗屁法子?”钱红玉见着王氏,那是一百个不爽。
王氏暗暗翻了个白眼,笑到,“脑子是个好东西,可惜,有的人没有。”
说着理也不理快要跳脚的钱红玉,接着说到,
“娘,要我说,三弟妹虽然也不错,但这当官儿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。
尤其三弟,以后当了官,这人丁兴旺更成了大事。再有,说破了天,三弟妹也就是个商贾出身,总是差了那么点儿意思。
要我说,三弟身边儿,还少个知情知趣儿的人儿。”
这话可算说到了点子上,少不少知情知趣儿的张翠芬不知道,不过纳了小的,终归是让那个狗东西不好过就对了!
再说唐家,唐父听到消息,自是欣慰不已。
“程睿果非池中之物,如今已是初见端倪,这门亲事结得好啊!”
与唐父相比,自认见过程睿真面目的唐晨就是不以为意,“爹,您常说先看人品,再论才华,才华嘛,他是有了,这人品,可就不一定了。”
“臭小子,说话阴阳怪气儿的!想说什么就说!”唐父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话里有话,当即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“还不是您把那个程睿捧得太高了?”
在唐晨知道程睿对自家亲姐不贞之后,对这个姐夫的不满已经达到了顶点。
“逆子,你到底有什么不满,尽管冲着我来!”
唐晨见状哪里还会替他遮掩,当即将那日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
“就是这样,爹,您想这才成亲几天呐,他就敢逛窑子他!这以后他能把我姐放在眼里?
更别提他耍我的事儿了,简直没把咱家放在眼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