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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 节 量子幽灵(2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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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显物质和暗物质构成的,两者最大的不同是,显物质的粒子特质明显,所以看得见;而暗物质的波特质明显,所以看不见。”

  ”从某种意义上划分,人的灵魂属于暗物质的范畴,波性明显。

  人死以后,灵魂出窍,进入了量子态,变成了概率云,就像幽灵一样在世间飘荡。

  这时候只要有观察者,灵魂就会塌陷成波状的确定值,人就无法看不到它,但是当人变得很虚弱的时候,灵魂的概念云塌陷的速度就会慢一些,于是就被它的观察者看到了。

  所以,初生婴儿、快死的老人或者天生体虚的人一般容易看到不干净的东西。

  顾语菲姐和江哥你俩都是因为大病初愈,才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。”

  ”好像是那么回事,又好像不是……”顾语菲抿着嘴思考了一会儿,觉得有些疑问,”我以前听别人讲起过故宫的传闻,说是 90 年代有很多游客目睹了一群宫女在红墙边行走,一些游客还拍下了这个画面,这些游客不见得都是体虚的人呀?”

  ”这就属于另一套理论范畴了,是明物质与暗物质如何相互转化的范畴。

  比如,暗物质在吸收巨大的能量后可能会转化为明物质,甚至会被击碎消失。

  我们都知道,故宫出现宫女魅影的那天是雷雨天气,可能就是吸收了闪电的能量,也正是这个原因,所以民间才会常说,人在丢魂儿后,如果没有遇到雷电天气还可以找得回来。”

  顾语菲与康子你一言我一语,我却志不在此,抓住一个不易察觉的细节问康子:”照你分析,顾语菲刚才看到了量子态的幽灵,是不是代表着那叼走骑貂少女的飞头人已经死了?”

  康子点点头,说:”很有可能。”

  死了?

  身体也在刚才失踪了?

  难道飞头人回去过,身首刚合为一体就死了?

  我大脑里一团乱麻,一边招呼他俩赶紧往回走,一边让顾语菲说说那飞头人身体失踪的来龙去脉。

  顾语菲言语之间尽是奇怪与自责,她说自从我们走后就插上了屋门,为了防止发生什么意外,她特意安排小胡巴守着那飞头人的身体,由格弥桑把守下窨通往上窨的入口,自己则靠在门后防止有人进来。

  大约过了十几分钟,等她去换小胡巴的时候,没想到小胡巴睡着了,而布吉和扎伊都在熟睡,单那飞头人没了踪影……以前我玩过很多密室逃脱游戏,唯独觉得这一次诡异之至。

  最要命的是,这飞头人此刻已经死了,那么,是死于身体失踪之后,还是失踪之前?

  如果是失踪之后,顾语菲从扎伊家出来到这儿,前后不到十几分钟,死得也未免太快了;如果死于身体失踪之前,谁会要具无头的尸体呀?

  难不成像关羽似的,死后还到处寻找自己的头颅呀?

  一想起关公显圣,我猛然又想起了诸葛亮显圣定军山的故事,莫非这飞头人也有放不下的事情,此行是想来提示我们什么?

  于是连忙问顾语菲飞头人在崖壁上到底写了什么。

  顾语菲沉思了一会儿,说:”我也不敢确定对不对。

  写的是六个字,翻译过来的意思好像是——水龙飞升,仙桥始现……”?第三十三章 凶杀疑云崖壁上的字是”水龙飞升,仙桥始现”,从字面上便不难猜出,那是找到凌波仙桥的提示信息。

  然而,这句话又当何解呢?

  难道峡谷中的镜湖里住着一条蛟龙?

  龙,自古便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图腾。

  但从古至今,它的真实性始终无从考证。

  1934 年的营口坠龙案倒是在特调局的档案里有所记录,但卷宗里特别标注了一行字——是真是假,有待斟酌。

  之前我曾讲过,神话是人类认识和经历的真实再现。

  我倒不排除龙这种动物曾经存在于世的可能性,但关于它的神性和呼风唤雨的本领就有点不敢相信了,因为这并不符合科学精神。

  所以,这句”水龙飞升,仙桥始现”便有点晦涩难懂了。

  难不成和七夕节的鹊桥差不多,仙桥的桥身是龙身搭起来的?

  还有”水龙”这个字眼,古人把龙分为很多种,有鳞者称蛟龙,有翼者称为应龙,有角者称虬龙,无角者称螭龙,但很少有直接称呼水龙的。

  水龙这个名字是随着中国本土的五行文化而产生的。

  那么,这里的水龙又代表着什么呢?

  再有就是那飞头人,身体离奇失踪,灵魂前来显圣,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?

  尤其是她的身体到底是怎么消失的?

  小胡巴睡着的那十几分钟里又发生了什么?

  我有点责怪自己太疏忽大意了,这么重要的线索交由他人看守。

  我一边与康子、顾语菲快步回走,一边梳理着乱麻般的思绪,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布吉家。

  此时小扎依还在熟睡,布吉正闭着眼睛,结跏趺坐在地上,小胡巴和格弥桑守在他身边,见我们回来赶紧迎了上来。

  康子想要去叫醒布吉,被我拦住了,因为我发现从布吉的坐姿上看,他像是以入定的方式寻找启示。

  果不其然,过了一会儿,一行热泪从布吉的眼角流了下来。

  随后,他缓缓睁开眼睛,语气依旧很平静:”你们不用再找我的阿母了,我的阿父阿母都已魂归祖灵了。”

  顾语菲把话一句一句翻译给我们听,我和康子听了一阵阵心惊。

  我们寻找布吉阿母的事儿,没有对任何人透露,而且刚才在寨口看到的幽灵,连格弥桑和小胡巴都不知情,怎么布吉就知道他的阿母已经死了?

  看来这知过去晓未来的本事还真不是吹嘘出来的,一想到这里,我便觉得脊背生寒,倘若布吉真与我们为敌,什么都能预知,恐怕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
  我又想起了预言墙上的那幅浮雕,难道被他推下悬崖是命中注定了?

  看来得小心防范才是!

  顾语菲比较心软,看到布吉落泪,眼睛也微微有些泛红,不过看到后面又觉得不对,于是悄悄对我说:”你看布吉,父母都走了,还这么平静,怎么觉得他有点……””有点冷血?”

  我说,”这可能就是你我凡人无法理解的境界吧!

  凡是圣贤之人,大都已经大彻大悟,勘透了生死,庄子笑丧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?”

  ”嗯。”

  康子插嘴说道,”有的科学家也这样,研究得越深,就越觉得生命这种物质运动形式与其他的物质运动,并没有更高的含义,他们认为一个人的死与一块冰的消融并没有本质的区别。”

  正当我们窃窃私语之时,布吉已经站了起来,径自走到了后墙之处。

  只见他在墙上摸出一块往外稍微突出的石头,用手拉开,洞壁忽然现出一条大缝来,原来是一道翻转墙。

  看到这条墙缝,我们都惊呆了,因一时难以揣测布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,都不敢贸然进去。

  布吉看了看我们,依旧很平静,说他的阿母就在里面。

  我见他的神情不似作伪,便向康子他们递了个眼色,要他们把守在外相机行事,然后单枪匹马跟着布吉钻到了墙后。

  哪承想一入后墙,便看到洞顶吊着一个老吊爷,我打开手电一照,赫然发现就是那叼走骑貂少女的飞头人,正是布吉的阿母。

  布吉的脸上还是波澜不惊,只是恳请我帮忙把他阿母放下来,抬到他家里。

  人非草木,想想这俩孩子就这么失去了母亲,我岂有不帮之理,于是按照布吉所说的一一照做了。

  恰好这时扎依被嘈杂声吵醒了,一见躺在地上的母亲,还以为失踪多日的阿母回来了,高兴得小脸开满了花。

  她叫了几声阿母,见没有回应,于是俯下去摇母亲的身子,母亲还是一动不动,这下忽然明白了过来,木在当地,好一会儿后”哇”一声哭出了声来。

  康子自小无父无母,触景生情,眼睛红得像一只兔子。

  顾语菲更是触目恸心,忍不住掉下了眼泪,颓然地望着小扎依发愣。

  其余的人也十分难过。

  我鼻子一阵发酸,最见不得这种情景,于是又通过后墙的大缝走到了另一边。

  我向四周望了一望,这也是一个洞室,穹顶方室,桌塌等生活用品一一齐备,只是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塌灰,看来已经年久弃用。

  洞室与布吉家后墙相连,门开在另一侧,我忽然意识到刚才大家想得过于复杂了,布吉的阿母是通过这里悄悄潜回到了自家。

  但问题是,为什么她又死在这里了呢?

  由于刚才只顾着帮忙,没有闲心仔细观察,我又向四周的洞壁望去,看到上面留有字迹,一摸字迹,还有些粗糙,应该是新留下来的。

  于是连忙招呼顾语菲进来,让她给翻译一下。

  顾语菲研究了一会儿说,字迹的大概意思是丈夫因她而死,她自己已无心活在世上。

  顾语菲最后下了个结论,自缢身亡。

  我却不以为然,因为刚才在抱那尸体下来的前后,我特意侦查了一下现场,并简单验了一下尸,察觉到了一些破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