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老太太都信佛,杀生实在太罪过了。
整个市里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权贵名草有主了。
是谁,谁这么有能耐?
有人把我的族谱翻遍了,发现我家最牛逼的一代就是在清末出了个秀才。
往前往后都是世代种地的庄稼人,基本没拿得出手的。
那我本人好在哪里?
Nothing.谢辞尽管很不情愿,但还是很好地维持了风度。
但我反应实在太大了,我在不停地呕吐。
谢辞终于白了脸,默默走开把我丢在了婚宴上。
强绑在一起的人果然都是相看两厌吧,我不讨厌他,但他应该挺烦我的。
我化悲愤为食欲,吃掉了两个鸡腿。
谢辞端着水杯回来了,手里还有两颗梅子。”
很饿?”
他把梅子放在我的手心:”吃点酸的可能会好一点。”
我紧张得绷直了身子,谢辞勾了勾唇角。”
放心,最起码在婚姻期间我会做好一个丈夫。”
我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,他的意思是不是,我们的婚姻关系是时刻可以结束的?
谢辞笑了笑,不动声色地招呼宾客,不再看我一眼了。
我的婆婆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,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放生。
结婚第二天她就带我参加了这一神圣的仪式,顺便传授了我追男人的技巧。”
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。”
我觉得谢辞平日里山珍海味地吃着,应该很难有什么再抓住他的胃。
老太太很痛心。”
你要每日三省吾身。”
谢先生今天爱上我没?
谢先生今天爱上我没?
谢先生今天爱上我没?
我的回答是没有,没有,没有。
老太太让我不要气馁,她会每天为我祈福的。
然后司机就从后备箱拖出一袋麻袋,一个个活泼的小乌龟从里面探出了脑袋。”
放生吧,儿媳妇,你亲自来。”
我很为难:”可是妈,这是陆龟啊,放江里会死的。”
老太太眉毛一跳,连说了三个罪过。
她放生了一年,放了个寂寞。
最后这些乌龟全放进了谢家花园的池塘里。
谢辞十点下班,可能是心里烦在花园里散步。
一脚踩上小乌龟,呲溜就飞了出去。
我在二楼阳台,刚好围观了他社死的场面。”
不准笑!”
”yue!”
谢辞躺在地上默默无语。”
你这还不如笑呢。”
这一摔就把谢辞摔进了医院,刚好我第二天产检,他可以坐着轮椅陪护。
谢辞本来心情就不好,在排队等候期间接到一个电话后达到了顶峰。”
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”我也不知道,大概玩够了就回来吧。”
谢辞闭了闭眼,耐着性子问:”可以给个大概时间吗?”
那头嘻嘻笑了声挂断了电话,我看谢辞的脸色怕是想把手机捏碎。
刚好医生叫到我们,他缓了下跟着一起进来。
冰凉的液体抹在肚子上,探头不轻不重地按压。
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影子。”
宝宝很健康,心跳很有力呢。”
谢辞皱着眉,盯着屏幕有些不解。”
就这团黑乎乎的东西,是我的小孩?”
他嗤笑道,”好丑。”
于是扭过头去不再看,又像忍不住一样转过脑袋,唇角不自觉露了笑。
回去的路上,我忍不住问:”那是冉冉吗?”
谢辞轻轻嗯了声。
我摸着肚子,不得不说这两个月的相处我深刻感受到了血缘的羁绊。”
我可以拥有孩子的抚养权吗?”
谢辞一怔,淡漠的眼缓缓看向我。”
可以,离婚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,孩子生下就离婚。
到时候,我妈也不会说什么。
抚养费我会给足,你放心。”
我低下头,跟他说了声谢谢。
谢辞似乎有些动容:”是我的错。”
谢辞有个弟弟,叫谢启。
老太太四十岁生了谢辞,四十二岁有的谢启。
如果说谢辞是天之骄子,那谢启就是混世魔王。
就连敦厚温和的老太太看见他都血压直线飙升,更别提谢辞了,每次看见都得训斥一番。
所以谢启难得回家,偌大的别墅只有我一个人。
这天晚上下了大雨,我在卧室画漫画,楼下突然一阵喧嚣。
我出了门只看到一个女孩气急败坏地站在客厅大喊。”
谢启你给我滚出来!”
我急忙下去安抚她。”
你好,我是谢辞的夫人。
谢启现在好像不在家哦。”
女孩抱着胳膊,尽管浑身都湿透了也不减凌厉的气势。”
你在骗谁啊,我刚才看见他跑进来的。
哼,你是他嫂子是吧?
你是我见过第十三个这么说的人了,这个渣男就会找借口!”
说完,她就拨开我要挨个房间找。
周婶本来都休息了,这会子又从床上爬起来跟我一起拦着这女孩。”
闺女,闺女你先回去,明天我一定叫谢启跟你赔罪!”
那女孩是个火爆性子,也不知周婶这句话怎么惹着她了,当即尖叫起来。”
你们都袒护他是吧?
我今天非要见到他不可!”
挣扎间女孩急红了眼,力气越来越大,她高高扬起手要打在我身上。
关键时刻,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我抬眼一看,那人满身的阴鸷,低垂的眉目里是隐忍的怒火。
简直,让人不敢靠近。
谢辞刚刚回来,很急的样子,发梢都在往下滴水。”
你父母的教养就是让你到别人家里胡搅蛮缠?”
他把女孩扯开,将我护在安全范围。”
你是蠢的,不知道躲?”
薄凉的指尖托起我的下巴,谢辞将我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才满意的收回目光。”
没受伤。”
他拉着我的手来到一扇门前,抬起一脚踹开了门锁。
谢启被这声响吓了一跳,扒着窗户正要往外跳。
被谢辞一把拉了回来:”自己惹的祸,自己解决。”
说罢也不再看众人一眼,径自回了卧室。
我站在窗口看了一会,谢启挨了女孩几个巴掌,听得我直打颤。
他却好像无所谓一样,摇摇头直奔花园去了。
这两兄弟什么毛病,怎么一个个郁闷了都喜欢往花园钻。
这大雨天,小乌龟们正欢快的满地爬呢。
果不其然,谢启也呲溜一声飞出去了。
我叹了口气。
和周婶一起把谢启抬了回来。
虽然只差了两岁,但谢启的眉宇看上去要比谢辞青涩很多。
果然一个是商界精英,一个是花花公子。
谢启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,无时无刻不在放电。
就算摔得浑身是泥,还不忘勾着我的小拇指,沙哑着嗓音调笑:”嫂子,你怎么这么温柔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