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绕着客厅慢慢散步。
“我明天打电话让她上来一趟,仔细跟她说。我精神好些了,去隔壁看一下郑叔。”
程天源忙拦下她,低声:“媳妇,你现在还在坐月子,不好出去吹了风。”
“都半个月了。”薛凌苦笑:“就斜对面而已,压根不怕有什么风。十几步的功夫,除非是大台风,不然哪里需要怕。”
程天源宠溺低笑,道:“等一会儿,我给你拿一顶帽子。”
他取来了帽子,给薛凌戴上。
他们家的两套房子对面,平时除了睡觉,其他时候都是开着门。
十八楼没其他外人,都是自家人和郑三远家,所以他们不必担心有贼或者有外人来打扰。
郑三远家倒是常日关着门。
不是周末,两个小的孩子还没回来。郑大同一大早就去厂子那边帮忙,只留郑三远和一个亲戚在屋里。
听薛爸爸说,这个亲戚是郑三远自己找来的,平常帮忙照顾他和料理三餐。
薛凌自回家后,还没有机会能去拜访郑三远,好不容易自己走路利索些,精神好一些,便想过去看一看,因为心里总惦记着他的病情。
老爸说,郑三远最近已经开始能慢慢挪步,昨天已经能走十来步,算是很大的进步。
他本不是腿脚受伤,也不是大脑出了事,下半身的神经都好好,只是心脏过度受损,虚弱得只能瘫痪卧床。
随着他心脏的慢慢恢复,身体只要加以锻炼,必定能自己走动。
尽管听了好消息,也知道他在一点点恢复,但看到的那一刻,她仍忍不住红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