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医院大门,夜幕已经降临,秦沫拢了拢身上的衣衫,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贺屿凌侧眸,“冷?”
秦沫微怔,摇头否认,“不冷。”
感觉很奇怪。
贺屿凌看起来挺冷淡的,但对她好像又没有那种初次见面的陌生感。
秦沫在心里找了个合理的解释:或许是因为他们头上都带点绿,所以贺屿凌多少有点惺惺相惜。
“刚才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谈话的。”
秦沫淡淡解释,顿了一秒补充道:“我也不是要找你。”
“嗯。”
贺屿凌应了一声,微微颔首,“反正你也没地方去,一起坐坐。”
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前面是家酒馆。
秦沫稍作迟疑,始终觉得贺屿凌熟络得有些异常。
她直视他深邃的双眸,“你认识我?”
贺屿凌表情平淡,声音也淡,“认识沈庭均,医生说你是他家属。”
未婚妻算什么家属。
秦沫的脑子里冒出了陈青莲的那句话,嗓子有些酸涩,“你怎么知道我没地方去?”
贺屿凌,“如果你能守在他病床前,就不会跟我出来了。”
秦沫嘴唇抽了下,没有说话。
明明她也是个受害者,陈青莲却一口一个灾星不许她靠近ICU病房。
贺屿凌提步走进酒馆,秦沫默默跟了上去。
“贺少。”
一进门,酒馆经理便笑着迎了上来,八卦的眼神偷偷在秦沫身上窜了一遭。
贺屿凌环视一圈,找了个角落的位置。
落座后,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敲着桌面,“一杯伏特加。
一杯橙汁,常温的。”
“等等。”
秦沫随意捋了捋散落下来的头发,“两杯伏特加,谢谢。”
酒馆经理看向贺屿凌,等待他的授意。
贺屿凌眸色平淡,“听她的。”
“好嘞,您稍等。”
酒馆经理弯腰点头退下。
“你,跟庭均怎么认识的?”
两人干坐着有些尴尬,秦沫找了个话题,也是她心里疑惑的地方。